谢临带着笑意垂头看她,她烟波潋滟的眸子乍看起来与平时没有两样,但谢临还是察觉到了一闪而逝的慌乱,她在害羞,他又让她害羞了呢,谢临伸手揽住她,将那颗栗子放在她唇边,擦着她柔润的红唇,低声道:“我来服侍你吃。”
离得太近,谢临身上那股清新中带着微微苦涩的松叶气息密密地包围了糜芜,耳朵上越来越热,糜芜启唇一笑,咬住了那颗栗子:“皇后在监视你,你在做戏?”
谢临微微笑着,低下头与她相对,低声道:“你若是愿意,就是真的。”
呼吸都有些停住了,谢临等着她的回答,却见她水波潋滟的眸子向他一睨,低低地笑着说道:“还是做戏更有趣。”
心底那点苦涩变成了疼痛,谢临笑着说道:“也好。”
他没有离开,只是靠着桌沿挨得极近地站着,把剩下的栗子一颗颗剥开,又一颗颗喂到她口中,他带着笑,温存又热情,全是对待心爱女子的模样,她也带着笑,似乎很享受他的殷勤,但谢临再清楚不过,她是真的在做戏。
吃完了饭,洗手净面,到最后吹熄蜡烛就寝时,谢临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忽地低低一笑,凑到榻前在糜芜耳边说道:“还没走呢,看样子你还得跟我继续演下去。”
虽然祖父和父亲都捏在皇后手中,虽然他已经主动投靠,然而,唯有真正染指了皇帝的女人,他才彻底没有了回头路,才能真正进入皇后一方的阵营。
一切都不得不为,更何况,她还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谢临的声音带出了几分喑哑,半真半假地说道:“也许,我们也可以假戏真做,只要你愿意,将来我娶你。”
她却冷不防问道:“你那时候说,你给那只猫儿取了什么名字?”
“咪呜。”心里失望着,呼吸灼热着,谢临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她的脸,“糜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