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知道,这些孩子闹起来就跟魔音灌耳似的,着实让人受不住。我倒还好,早已习惯了这些孩子的哭闹,可母亲年纪大了,这些孩子闹起来只怕吵得您脑袋疼。”

贾母想到一直放在屋子里养着的宝玉,顿时一脸的心有余悸。

她摇了摇头,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于是鸳鸯便搀扶着贾母去午睡了,贾敏则带着几个孩子离开荣庆堂,开始四处溜达起来。

一路走,她还一路笑:“你们几个待在荣庆堂听我与外祖母说话,无聊了吧?如今得空,我便带着你们四处逛逛。”

林柳伸手扯了下贾敏的袖摆:“琏表哥呢?今日怎么一直不见他过来给老太太请安?”

贾敏顿了下,笑道:“之前在金陵的时候,老太太来信,说是琏儿的外祖家将他接了过去,说是要长住一段时间,许是还未回来吧。”

林柳有些茫然:“外祖家?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琏表哥还有外祖家。”

贾敏瞪了林柳一眼:“这是人就有母亲,有母亲就有外祖父外祖母,不然你以为琏儿的母亲是从石头缝儿里面蹦出来的吗?”

林柳赶紧摇头:“女儿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意外,因为以前确实不曾听琏表哥提起外祖,甚至连老太太与您也不曾提起,我便以为琏表哥的外祖家已经没人了。”

贾敏听完叹了口气,解释道:“琏儿也是命苦,他出生的时候母亲与兄长便没了,外祖家也因废太子之事受了牵连,一家子人全被流放了。”

人都已经流放了,哪怕提起也不过徒增伤感,他们自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