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闻言蹙眉,面带怒色。
元春笑道:“是不是觉得我说话放肆?是不是想要处罚我?
可是,您已经是和尚了,按照您自己的心意,您已经崩了,我却是当朝太后,走上大街,陛下敢对我不敬,满京都之人都会指责陛下,群起攻之,您信不信?而且,这道圣旨下达,十三十七十九都要守孝一年,水泽要守孝三年,她已经十九了,再守孝三年,就二十二了,这回耽搁他娶妻生子。再有西平水泊,这道圣旨一旦下发,我会告诉他们您驾崩了,他们没有父亲了,您说,他们伤心伤心?
如此种种,您还要明发这道圣旨吗?”
乾元帝面上意味不明:“梓童想朕如何?”
元春道:“我觉得陛下还是维持上皇这个称谓,您想让我今后学太皇太后,自称哀家吗?”
乾元帝冷哼一声,却没做声。
哀家说得通俗一点就是寡居的太后。(哀家是戏说哈)
乾元帝看着元春,眼里有不舍,也有悸动,却是只看不动手:“梓童且回,朕要想想。”
元春退出宫殿,却见玄风被人押着跪在地上。
元春走到玄风面前停住:“我儿因为你的引诱失去了父亲,换言之,你杀了皇帝的父亲。
上皇活着,皇觉寺肯定没事,一旦上皇不在了,杀人父母,不共戴天,皇觉寺肯定会被裁撤,圣人都要驱逐。
你若是不想让你的徒子徒孙居无定所,让你的师尊老祖断绝香火传承,就劝说陛下收回成命,继续别宫修行,修心不出家。”
元春不喜欢争宠,也不喜欢做寡妇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