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都是三品之上的高官, 他们是反对皇后新政的中流砥柱。
元春这里询问儿子:“泽儿会不会觉得母亲干涉了朝政,破坏礼制?”
水泽笑嘻嘻的搀扶母后:“不会,孩儿十分的赞同母后。
这不是许绩所谓的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积极因素吗?
女子读书, 哪怕不能进入中枢机构, 这一股社会的新生力量产生的生产力,也是难以估量。
这对于大月朝的繁荣昌盛有着积极的推动作用。”
元春一听这话,十分对胃口:“许绩是谁?”
水泽笑道:“是张首辅的门生,张首辅每每讲课, 都是他帮着整理文稿讲义, 有时候首辅有事,他带着孩儿们复习功课, 谈古论今, 旁征博引, 学问了得。”
张首辅是上届的主考官,相必这人是两年前的三鼎甲。
元春越发感兴趣:“此人现任何职?“
水泽道:“他是两年前的二甲进士,文章诗词做得狠好,却是一手字差强人意,只比鸡爪字号上些许。
原本按照他的学识,可入三鼎甲,只怪他写字的水平太差,而今,在张首辅指点练习馆阁体,勉强能看了。”
元春蹙眉:“还有这样的人,寒窗十几载,读书人最不怕考核的就是书法,这人好怪。”
水泽却道:“这人家里精穷,父母双亡,伯母不慈。
他在家乡吃的百家饭,自小乞丐一般长大,哪里有人供他读书呢。
十五岁之前,据说都是躲在私塾门外偷窥,自己用树枝练习写字,树枝跟毛笔是两回事,孩儿看过他用树枝绑了炭条写字,很有风骨,只可惜换了毛笔就如同拿了笤帚,怎么写都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