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史鼎会捏着鼻子忍下。

水泽见布政使像个葫芦,身子蠕动,就是不回答,起身朝着乾元帝躬身行礼:“父皇,儿臣见广东布政使跪坐难安,只怕是身患隐疾,要不要宣召太医?”

布政使吓得忙着磕头:“微臣叩谢太子美意,微臣没病,广东境内千头万绪,种种弊端,只怕说道明日也说不完,微臣只是在思考,先禀奏哪一件事情。”

布政使这话把甘甫国吓得老命掉了半条:“奸贼受谁指使抅陷本官?”

实情把人吓一跳。

南诏那个姓高的还有姓海的都跟甘甫国有来往。

而且,布政使张之善揭发说,甘甫国曾经跟忠顺王也有来往,有附逆之嫌,证据就是胡家曾经前后三此,送了一百多个黄铜锁背的箱子道广东,寄存在甘甫国手里。

乾元帝眼睛顿时亮了,这正好了,海疆一年的军费有了,广东的总督也可以换一换了。

这些个老家伙,他都掐不住,水泽更加掐不住,正好乘机换了,让他们知道知道他们父子们的厉害。

再者,这些文官都有派系,这一敲掉就是一派,他在换上最近六年的新生血液,慢慢把江山握在手心。

乾元帝厉声说道:“两广总督甘甫国,颟顸无能,欺君罔上,打入诏狱,布政使张之善知情不报,意图欺君,打入诏狱……”

两广按察使以上的官员全部进京自辩。

内阁与吏部一下忙翻了,两行省三品以上的官员全部拔除,这是多大一块馅饼啊。

乾元帝给内给交代的很清楚,两广新作物推广,隐田清查都几乎没有进展,这一次的新班子必须是锐意改革者。

张大老爷百年推举九年前的三鼎甲,二甲进士给陛下,并且一一指出,当初谁谁谁,是因为文章提出了什么新的主张被录取,这九年在干啥啥,总之,征集卓著。

这其中就有荣国府的贾琮。

贾琮跟元春一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