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释放善意,她正中下怀。
杨氏这一段时间,心力交瘁。
她娘家幼弟到了说亲的年纪。
她娘一再要求杨氏替杨家找一个嫁妆雄厚的官宦之女。
杨家自从杨老爷仙逝,探花郎带来的门第优势荡然无存。
她弟弟虽然秉性不坏,却读书不成。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文不成武不就,什么优点也没有了。
她哪有脸撮合人家有着嫁妆丰厚的官宦之女,去填杨家的穷坑?
贾珍今年十三,在族学里混日子。
贾敬想把他送进国子监。
想着,让贾珍先混几年国子监,出来捐官入仕。
国子监的同窗,也是人脉。
宁府虽然有一个入读国子监名额。
但是,学子也要具备一定的文学素养,通过入学选拔才能入学。
贾珍考得一塌糊涂。
贾敬瞧不起贾赦。
贾赦当初却是通过了入学考试。
贾珍被刷下来了。
贾敬气得把贾珍打了个屁股开花,回头责骂杨氏慈母败儿。
杨氏内忧外困,脸色粗糙蜡黄,不用厚厚的粉底遮盖,不敢出门。
王氏学聪明,按照女儿给她画下的道行事。
仿佛她跟杨氏就是金陵时的旧日姐妹。
热心的赠送湖泥改进的面膜。
王氏很有心计。
她觉得泥巴送人,实在不成体统。
遂把湖泥用细纱布过滤,再用泥浆掺和珠粉,调和成珍珠膏,作为礼物送给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