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之前因为女儿生出来的骄傲,悉数被磨灭了。
他每次想到小花精就牙疼,这丫头生下来就是为了踩踏他。
贾代善见过元春的聪明绝顶,再看两个儿子,特别贾政,腹中空虚还以文人雅士自居。
真是不自量力,越看越心烦。
他对孙子贾瑚贾珠,还有一定的容忍度。
毕竟年纪还小,隔辈亲嘛。
他对于儿子们,恨不得塞回去再生一回。
贾代善可不是故意给儿子没脸,他是真的很拱火。
以至于贾代善每次见了贾政,小花精都要给祖父施展一回清心术,免得祖父气坏了身体。
贾政几次三番挨骂之后,又去贾母跟前诉苦。
这一回,贾母也不惯着他:“你父亲说了,你那文章有待磨炼。
你父亲如今病着,你兄长在衙门当差,不得空。
今年春秋两季,由你亲自去东省地与金陵两地巡查,把两地的账目清理一遍。
你敬大哥也要回去,你要好生跟着你敬大哥学,回头你父亲要查账。
你若是弄的不清不楚,被下人蒙蔽,你父亲可不会饶你,我也不会保你。”
贾政当时垮了脸:“母亲,儿子读书是为了科举。
这些庶务,家里不是有专人管理,
何须儿子亲自动手?”
贾母顿时把眼睛一横:“做官就不需要管理庶务?
你父亲做了兵部尚书,手里经过几百万钱粮军需。
你爹若是不懂得这些庶务,岂不是被人蒙蔽?
户部尚书还要跟对账收税呢?
县太爷要管理一个县的钱粮,要顾着几万人的衣食住行。
你以为当官就是凭着一张嘴巴,上下嘴皮一碰就成了?
不说你父亲看见你就骂你,我都忍不住要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