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代善伸手一抬:“事关瑚儿的性命,你身为父亲,理当替他撑腰做主。
身为男人父亲,你没做错。
你的错,是不相信为父会为瑚儿做主,公正的处置二房。”
贾赦涕泪纵横:“儿子错了。”
贾代善摆手:“算了,事过境迁,不提也罢。
你如今进了锦衣卫,主管一方政务,再做事要三思后行,不要任性妄为。
关着门在府里错了,父亲可以替你撑着。
官场上的事情,为父未必能够掌控,你要事事小心。”
贾赦应了。
贾代善思忖片刻又道:“还记得上回你们跟镇国公家的世子斗殴,你把人家镇国公世子爷开了瓢。
镇国公告到陛下面前,陛下为何没有处罚你?”
贾赦道:“不是父亲替儿子撑着吗?”
贾代善摇头:“镇国公是宗室,为父再有权势,也不能欺压宗亲,是安平侯世子水铎替你摆平,你要记得人家的好。”
贾赦大吃一惊:“燕候?”
贾代善颔首:“你的字恩侯,是陛下所赐,燕候二字,也是陛下所赐。”
贾赦愕然:“儿子获得陛下赐字,是因为父亲您战功彪炳,也是因为将来儿子能够承袭侯爵。
燕候的父亲,却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他病歪歪,不曾当差,侯爵也不可能平袭啊?”
贾代善瞪眼:“你知道就成了,这么好奇做甚?”
贾赦诺诺而退,心里却对燕候多了一份探究。
只怕外面的传言是真的呢?
他那个爹有蹊跷?
小花精乖乖在湖心亭上垂钓,耳朵却支棱着。
贾代善打发了贾赦,重新回到躺椅上。
看着躲在荷花丛中打坐的小花精一笑:“别装了,我知道你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