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会想起少年丹,想起杜木兹,他们都曾留给她极深的印象,但没人像吉尔伽美什这样,像一枚尖锐的钉子径直钉在了深心里,让她始终无法释怀。

第二天一清早,吉尔伽美什继续踏上前往西帕尔的路。“隐形”的伊南则像是磁石一样,牢牢吸附着吉尔伽美什,随同前行。

很快,吉尔伽美什回到了西帕尔,见到了前天和他一道围剿阿卡德人的乌鲁克战士。

战士们向王报告:“阿卡德人的首领悉数抓获,只逃走了一个专门为首领牵牛的奴隶。”

吉尔伽美什有些不信:首领都抓获了,反而逃走了一个奴隶——阿卡德人难道那么珍视奴隶的性命,由首领掩护着奴隶逃脱的吗?

但事已至此,再追究战士们的责任只会引起无用的恐慌。

“王,您不是已经回乌鲁克了吗?”战士们疑惑地望着吉尔伽美什——他们的王前日里在最紧要的关头放弃了追踪阿卡德人的任务,独自回了乌鲁克,现在又赶了回来。

吉尔伽美什很坦然:“是,回乌鲁克处理了一件很要紧的事。现在王要去阿摩利。”

——去阿摩利?

乌鲁克战士们都很惊讶,但谁也不敢问。

吉尔伽美什确实是去阿摩利,从西帕尔到阿摩利有着好几天的路程,他又日夜兼程,在三天之后赶到了阿摩利。

在月神辛的神庙里吉尔伽美什见到了阿摩利的执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