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两人玩了一回棋,这时候竟然还没有天亮?

“……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吉尔伽美什伸手挠挠头。他又转回来,看见伊南又坐回刚才她铺好的毯子和枕头那里,正伸手打着呵欠。

“对,睡觉!”吉尔伽美什总算想起来作为一个乌鲁克人现在这个时点究竟应该做什么。

他蹬蹬蹬地走过去,来到伊南身边,一口气吹熄了灯,随意躺倒在毯子上,随后极其不客气地将头枕在伊南的腿上。

伊南:……这过分了哦。

她用膝盖顶顶吉尔伽美什的脖子,当然她要是真的用力,估计吉尔伽美什马上就会需要颈椎复位治疗。

这家伙却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得寸进尺地转过身,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地望着伊南,头依旧枕在伊南的膝盖上。

伊南:你这样要能枕得舒服就真见了鬼了。

谁知下一刻吉尔伽美什望着伊南说:“王累了,白天的时候王照顾你那么久,晚上你照顾一下王都不行吗?怎么这么不讲义气?”

伊南:……说得好像也有一点道理。

她想到白天里是吉尔伽美什把全然脱力的她从工地现场抱出来,一路抱回宿营地,在她身边陪伴良久……要是现在她直接把他从身边一脚踢开,可能确实有点儿不够意思。

但问题是,吉尔伽美什竟然要跟她“讲义气”?

伊南突然想起在乌鲁克城中婚礼的现场,吉尔伽美什确实曾经管她叫“王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