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吉尔伽美什心头立即对“恩奇都”生出同情,不再计较他的偷笑,而是心平气和地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如果不是乌鲁克本地人,不会有人指点你去那里。”
伊南听对方这么说,心里生出好奇,小声问:“……那是什么样的地方?”
吉尔伽美什心想:竟然又没有用敬语。
但他趁夜出来,就是想放下属于王的身份和包袱,真心实意地带一个外乡来的“小朋友”好好在乌鲁克“乐一乐”。
于是吉尔伽美什不再计较“恩奇都”的直接,而是反问:“朵,啤酒你喝过没有?”
伊南:……啤酒我喝过没有?
两千多年前她和朋友们一起酿制啤酒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两千年后乌鲁克年轻的王问自己有没有喝过它?
她想了想,反问:“啤酒吗?我昨天晚上在民夫的营地好像喝过……来乌鲁克之前真的没想过,像我这样的普通民夫也能喝到啤酒。”
吉尔伽美什把话看成了一种赞美,顿时肆意地大笑一声,说:“那今晚带你去见识乌鲁克的小酒馆,那里可不止有啤酒……”
乌鲁克的小酒馆?
伊南的双眼立即亮了起来——小酒馆呀!
按照她的经验,这样的地方一定与文化的发展息息相关。后世的酒馆、茶馆里,有属于“地下”的乐队,跳着弗拉明戈的舞蹈家,也有讲相声的和讲脱口秀的;而古时的小酒馆里,有乐手、舞者,游吟诗人,来自四面八方的商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