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杜木兹一转头,寻找盖什提。

盖什提刚刚快步赶去了神庙的圣殿里,这时已经从圣殿中出来,手中捧着一个硬木打磨成的匣子,递给杜木兹——巫在逃走时,没有带走这枚匣子,而是依旧将它留在圣殿里。

深红色,硬木磨成的匣子。乌鲁克的每个人都对此记忆犹新,巫曾经高举着这枚匣子,信誓旦旦地告诉乌鲁克人——这里保存着庇佑整座城市,所有乌鲁克人的力量。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愿意告诉世人,这匣子里是什么吗?”

巫高傲地扬起了头:“我是这座城市的巫,传承了巫师丹留下的力量与职责。我为什么要回答一个牧羊人问我的问题。”

这时库辛突然在阶下的人群中高喊了一声:“他不止是个牧羊人,杜木兹,是整个乌鲁克推举的王。”

库辛振臂高呼,一时间应和无数。

巫却完全是一副失笑的表情:“王?这天下能有那么蠢的王吗?”

“王会蠢到想要逼问出这世上最伟大的巫留下的力量来源是什么?”

她甚至将眼光挪到盖什提脸上,似乎在责问:你不是挺聪明的,怎么会支持一个这么蠢的家伙。

谁知下一刻,牧羊人举起双手,做了一个要打开匣子的动作。

巫顿时慌了:“别,别别……”

“你如果打开了这个匣子,才会真正让力量消失,人心将远离你,不会再有人给予你信任。”

如果认真论起来,巫是一个彻底贯彻神秘主义的星象家,她不会打理城市的事务,也不会管理她手下的人,她是一个寄生于这座神庙的畸形角色——但是她自认为对于人心的判断是准确的,所以这时她看见年轻的牧羊人伸手就要打开这匣子,巫是真的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