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房的大婶冷着一张脸:“对不住,但凡在我面前诋毁圣女的,就别在我这儿买面包!”
“敢情埃利都人说什么, 你就信什么呀?”
一句话, 把先前那个家伙怼得哑口无言,涨红了脸憋了半天,之后认怂:“……这, 这也不是我说的呀!是那个驯马的家伙传的。”
他指着懒散地蹲在街道一侧的驯马人:“他刚从埃利都回来,这话是他说的。”
所有的视线全都聚拢在驯马人身上,有质疑, 也有疑惑。
驯马人双手齐摇, 赶紧澄清:“这是埃利都人自己说的。现在幼发拉底河上全是埃利都来的筏子, 说是要找咱们乌鲁克人讨个说法,把东西都讨还去。”
面包大婶异常愤怒,手里的擀面杖朝面前的木案上狠狠一摔:“不信不信我就是不信, 你——说说看,咱们圣女拿了他们什么东西?拿了他们家小麦还是他们家的面包啊?”
“就是,乌鲁克这么多出产, 咱们的圣女有什么必要去拿别人家的东西?”
一群人附和, 谁也不肯信驯马人传的话。
驯马人只得解释:“他们说, 圣女从恩基那里取走的,是一种,关乎文明的宝物,就是……很难懂的,你们也知道,文明么……就是巫成天神叨叨不让咱们弄明白的东西。”
面包大婶顿时一拍双手:“原来圣女这么可怜?咱们乌鲁克的巫捂着不让人知道,她还得去埃利都‘偷’?”
这个“偷”字一出口,面包房大婶顿时“呸呸呸”几声,摇着头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这一定是误会。”
她马上转头向驯马人,咄咄逼人地问:“你把话给说明白,咱们圣女从恩基那里到底拿了什么!”
驯马人被问住了,伸手挠着后脑:“那东西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