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体被折为两半的感觉，刻骨的痛楚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如果，你想要让我疼的话，那么，你就先去死吧。”

小乌低头，凑在白兰耳畔，轻声道：“此世之恶，一团烂泥就不要再跑出来了，你身上的腐烂味真是让我作呕。”

说着，小乌轻笑，哪有被脑髓地狱控制的迹象。

而原本还在试图挣扎的白兰动作一顿，随后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

“哎呀，被发现了呢。”

披着白兰壳子的此世之恶微笑，轻柔的语调中是压抑不住的恶意：“可是，你还是晚了一点呢。如何？被你的兄长折断的滋味是不是很美妙？”

“我早就说过，你这家伙……跟我是一样的。”

“堕于淤泥的你，何必伪装？”

“你在害怕？为什么要害怕？又为什么要压抑着自己呢？”

此世之恶攀附在小乌的身上，紧紧纠缠着她，凑在她的耳旁低语：“顺从自己的内心——所有试图靠近自己的家伙最后都会伤害你，所有的善意和爱都只不过是一个谎言，把所有人都杀掉，你就不会被再伤害……”

“你曾经所遗忘的，我都会帮你回忆起，你曾经所遭受的，我也会让你再次重温，不要伪装，一只生长在暗中的野兽永远无法在光明下行走。”

“即便是你披上了人皮，你依然是你，那个可以手刃自己主人的，堕落的付丧神……”

此世之恶的话尚未说完，一柄太刀就已经将它斩为两半。

“聒噪。”

面无表情的看着试图继续纠缠到自己身上的淤泥，小乌眼中一片死寂：“就那么渴望吗？”

伸出手，指尖触碰到淤泥，小乌看着它像是饿疯的野兽一般吞噬染黑自己的手指，声音很轻：“你说的很对，我想起来一些事情后确实不想这样伪装。”

但是也不想彻底的堕落。

“我确实早晚会发疯，会举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