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毒藤女才不管蝙蝠当场发作的控制欲,她毫不客气地对他翻了个白眼,握上了傲罗的手。她的手有些干燥,但很有力,在交握的时候不仅把体温传了过去,还翻出了毒藤女很久没被叫过的那个名字:

“很高兴见到你,帕梅拉。”

卡洛琳确实没把她当成囚犯看待,她甚至还在去买三明治之前向毒藤女确认了一下她不吃包括番茄在内的所有蔬菜。

但是毒藤女坚持认为她没有逃走的缘故是因为对方一定偷偷在她身上下了别的咒语。

才不是因为卡洛琳递给她的那个u型枕——为了让她靠着窗的脑袋不被老旧的火车颠得磕磕绊绊。

帕梅拉难得主动向别人搭话:“所以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只知道她们会在苏格兰下车。

卡洛琳拿走她手上空了的三明治包装,凑近了她,比划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嘘——我们在无声车厢上。” 她的眼睛很亮,看着人说话的时候也相当专注,从而平白地生出一股让人信服的味道。她语气和缓,行动力却很高。她拉上了火车的窗帘,又不动声色地施了个魔咒让从缝隙里透进来的光线更暗淡了些。

帕梅拉几乎在这一瞬间感到了困意,她听到卡洛琳带着笑意接着说:“这里的太阳早了12个小时,我想你还可以等一会儿再开始光合作用。”

傲罗给她整了下头发,几乎像是摸了下她的头。

帕梅拉有点抗拒,不,非常抗拒地喝下了那瓶复方汤剂。

卡洛琳说她身上的那一打忽略咒在霍格沃茨里就不保险了,态度十分强硬地让她喝了变形魔药。

即使她的味觉已经不像人类时的那样敏锐,她也敢打包票说这是她喝过的最难喝的玩意儿,最好给蝙蝠家人手灌一桶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