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寻常东西,连植物汇总都没有记录这种颜色的石蒜,这会从一个八岁的孩子口中听到“青色彼岸花”这个词,若菜皱起眉,不确定地追问,“石蒜只有白色、红色和黄色三种,虽然有传紫色彼岸花和克莱因蓝彼岸花,实际上这种颜色是不存在的,为什么你会提到青色的?你想要自己培育石蒜的变种吗?”
听到她把彼岸花称为石蒜,男孩没能很好的掩饰脸上的失望以及愤怒。
失望若菜能够理解,却找不到他愤怒的理由,想要细看,男孩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沉稳平静,刚才昙花一现的情绪外漏好像是虚幻的梦境一样。
若菜觉得很可能又是自己疑神疑鬼了,倦然吐气,腰部传来的酸胀感加重,站久了习惯性撑腰,“我能坐下吗?”
男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肚子看,不置可否。
坂田家和我妻家一样,都是传承已久的大家族,家里收藏了许多绝版珍贵古籍,无惨化作孩童姿态潜伏到这里,就是想找到青色彼岸花的线索。
算日子他有四天没回家了,几天没见若菜的肚子又大了一圈,人比之前精神得多,看来稀释过的血液效果卓越。
要不是怕母体承受不住,根本用不着花费那么多心力把血掺到吃食中。
无惨不动声色地感应着腹中胎儿的情况,忽然看到肚子透过贴身的衣料凸起一块,若菜也跟着倒抽一口冷气。
生怕发生意外,无惨脸色一变,“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面容稚嫩的男孩脸上出现紧张,疾步过去扶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虚放在肚子上,对于一个刚见面的人来说过于亲密,动作也富有侵略性,如果是成年男性,是想全权掌控她的姿势。
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来做有些违和却没有男女之别,若菜调整呼吸等待痛感过去,然后才解释,“我没事,只是胎动而已,最近宝宝有点活泼,吓到你了吗?”
胎动他知道,单薄的文字描写和现实感受到的截然不同。
“我可以摸一下吗?”
声音落定才恍然发现是出自自己之口,无惨皱了下眉,想要收回时若菜已然牵着他的手放到了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