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彦全部心思放在这个还未成形的孩子上,并没有捕捉到伽百子转瞬即逝的念头。
见他没有关注自己,伽百子劫后余生地松了口气,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可不想留下来继续面对阴晴不定的顶头上司,赶紧找借口溜了。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空气静静地凝滞着,只有输液瓶一滴一滴的表示时间还在流逝。
若菜抿了抿干裂的唇,转头看向窗外,雨一连下了一个多月,白天也阴沉沉的,灰色天空像是要倾倒下来,模糊了昼夜。
额头突然覆上一只手掌,和微笑时给人的温和气质不同,掌心是冰凉的,冻到了心里面。
若菜顿了下,还是转头看向月彦,他的眼神总是这样,注视着你的时候会让人觉得献出了所有温柔,美好到不真实,像一层薄薄的纸,脆弱的轻易就能撕开。
直到手心和额头的温度开始交融,月彦才收回手叹了句,“还在生气吗?”
若菜沉默不语,他的怀疑简直是把她的满腔真心丢弃在地上无情践踏。
她的双唇缺水得厉害,月彦学着我妻爸爸的动作,用棉签沾了水轻轻涂抹在她的唇上,低头的动作让若菜能够完完整整地看清他的表情,看不出情绪,却异常专注,黑洞般吸引着她的注意。
察觉到这点时若菜懊恼地在心里骂了几句,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轻易原谅他。
“是我不好,不该说那样的话,其实听到你怀孕我很高兴,我没想过我会有孩子,所以刚才才会失态。若菜,你不知道吧?我已经不能让女人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