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没有停歇的咀嚼声。

若菜的小饼干烤得有些多,松脆酥软,咬下去咔嚓咔嚓的,炭治郎口中的声音,像是被放大的无限循环,要把人拉入“咔嚓咔嚓”的世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样的地狱终于在一句“多谢款待”中结束,若菜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炭治郎的肚子,又不敢去摸,着急地问,“胀这么大一定很难受,都说了不用吃完啊,炭治郎真是个笨蛋,你有觉得呼吸困难吗?怎么办?会消化不良的……”

话还没说完,炭治郎就因为想站起来却受肚子的影响而向前摔倒,脑袋用力磕在桌角,响亮的撞击声差点没让若菜哭出来,手忙脚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没事,不是我自夸——”炭治郎幽幽抬起头来,指了指没有流多少血的额头,“我从小脑袋就特别硬。”

“笨蛋!!!”

带着哭腔的骂声让炭治郎一愣,下一秒整个脑袋被柔软的什么东西包裹,体温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传递出来,渗入皮肤乃至全身四肢百骸。

好温暖。

家人离开他以来第一次感到安心,为什么要替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哭啊……

若菜胡乱抹掉眼泪,匆匆跑上楼拿来医药箱,仔细清洗血污后发现正如炭治郎所说,破损的地方不深,只是些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