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很少有这么厚的雪,我松开曾颢的手,自己走了几步。

我的鞋子踩在雪上嘎吱嘎吱的。

曾颢弯腰给我团了一个雪球,问:“冬冬,你要不要手套?”

我接过雪球,把它抛的很远,说:“不需要。”

曾颢又团了一个雪球,也朝着那个方向抛了过去,竟然比我扔的雪球远了一大截。

我想再扔一个雪球,但是没想到脚下忽然一滑。

曾颢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

砰地一声,我砸到了曾颢的身上。

曾颢的头发埋在雪里,他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我的腿,问:“冬冬,摔到了没有?”

曾颢的脸红红的。我呼了一口白气,对着他的脸啃了上去。

真烫。

曾颢扶着我重新站好,然后又往前走了几步。

出租屋的楼下有几个乒乓球桌。曾颢用袖子包着手,捏起了雪人。

曾颢学了好几个星期的雕塑,他捏的雪人有鼻子有眼,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我。

我也揉了一大团雪捏了起来,我每捏一下,都要看一眼曾颢,但是奈何自己技术太差,最后的作品只能勉强算是个人。完全没有曾颢的形态。

我看着路边的枯树枝,忽然有了主意,我去掰了一根最粗的树枝,插在了雪人的两腿之间。

这样的明显的特征,一看就知道是曾颢。

曾颢看了一眼我的作品,气的一下子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