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了紧拳头,“到底多大?”
金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犹豫一下,才道:“出生证明是六月十号。”
鸭蛋是头年十一月份出生的,这个孩子出生在来年六月……他们苟且的时候,她怀着八个月的大肚子。
呵,畜生!好一个不得已跟她结婚,好一个夹在她和公婆之间难做人,原来是早就跟那个女人偷上了。
难怪,她被张春花打断胳膊的时候他屁都不放一个,难怪她饿得没奶他也无动于衷……在他眼里,她和鸭蛋到底算什么?!
金珠注意着她的神色,心头也颇为不齿,这向东阳真他妈不是东西。
“想哭就哭吧。”他长叹一声,将她搂进怀里。
林凤音没有哭,唯有冷笑。
反正她也不爱他,没有被背叛的伤心,更多的是难堪和愤怒,这是他对她赤裸裸的羞辱,那个孩子的存在,更是对鸭蛋的羞辱。
她抬起头,“他做什么生意?”
“笔墨文具,在深市北湾区有两家公司和五间门面。”
深市北湾区啊,她去年进货时去过,说不定还从他公司门口经过。她是风尘仆仆的内陆妇女,而他,就坐在空调房里看看报喝喝茶,不知道多得意离开那小山村,抛弃他们。
正因为他“英明神武”的决定,他破釜沉舟为爱放弃一切的“勇气”,才拥有这些普通人一辈子也得不到的财富。
她太了解他了,财富和地位是他这十年来最引以为傲的收获。
林凤音咬紧牙关,既然老天爷瞎了眼,那她就替天行道一回,让他爬得有多高,摔得就有多惨。
金珠低头,本以为会看见一副梨花带雨,谁知却是银牙紧咬的狰狞模样,“你……”
“我为什么要哭?该哭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