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张春花,你闺女没教好,败坏我门风,还敢打我儿子?”门口冲进来个同样肥胖的老妇人,哪还有一个月前拿他们珍珠米时的满脸笑容。
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分工明确,配合默契。父子仨负责动手,吴家两个小叔子和妯娌,以及张春花都没见过的许多吴家族亲,冲进屋打砸。
客厅里才买一年不到的电视机,茶几上的水杯茶叶罐,楼上各间房,厨房里锅碗瓢盆,甚至连昨晚吃剩的骨头都不放过,连打砸带拿的,几乎将向家洗劫一空。
声音实在闹得大了,也没见院里带血什么的,街坊们都纷纷来到门口,明知故问:“这都是些什么人呀?”
“咋跟土匪似的?”
“凤音可回来了,赶紧来看看,你们家被人砸了。”
林凤音假装刚从外头回来,吓得花容失色。
她在隔壁已经听了个大概。如果真如吴家人所说,这向冬梅还真是咎由自取。
吴梁新最近在忙着卖珍珠米的事儿,经常三五天不着家,吴家公婆和小叔子都在地里忙活,家里只有她独个。因是家里的“大功臣”,她也不用下地干活,只做做饭喂喂猪就行。
可是谁也想不到,就是这么悠闲的生活,还闲出事儿来了。不知怎么的她居然跟村里闲汉搅和一起,经常趁着吴梁新不在把人领家来,孤男寡女半天不开门。
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村里多少双眼睛看着呢。那闲汉几点钟进的吴家门,期间有啥声响,待了多长时间,一个月去了几次,都有人知道。
娘家搬来县城,她也跟着得脸,在村里打鸡骂狗惹人厌,自有人会同吴梁新告嘴。
这不,男人回来一问,她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自然就挨打了。打了几次,她让人带信来给老两口去把她接回来,自以为躲几天等男人气消了还得求她回去。
谁知吴家公婆早看她不顺眼,联合着两个妯娌撺掇吴梁新去找闲汉对质,一对就更加对出些男男女女鸡鸣狗盗的事儿来,连他老婆私密处左边有颗黑痣都说出来……闲汉家在村里颇有势力,吴梁新又打不过他,自然只能把气撒向冬梅身上。
嗯,以及向家。
林凤音看着院里横七竖八的锄头背篓,以及被摔得七零八碎的碗碟,是真心疼。置办这一套物什她可是花了好几个月呢!
这该死的吴家人,该死的向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