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花老脸臊红,“谁贱卖了别瞎说。”双手叉腰跑外头玩去了。
她之所以还在忍着他们,单纯是因为他们是鸭蛋爷爷奶奶,在她缺位的八年里他们把他拉扯大。
其实很多时候也无奈,这样的“忍”不知还要持续多少年。
她苦笑着想,杨姐说过“一个已婚女人的幸福感大部分来自丈夫和公婆”,很可惜,这么看来她真是不幸到了极点。
然而,更不幸的事随着晚饭后的电话铃声传到她的耳朵里。
电话里是不久前才联系过的大王女士,什么物价上涨水电费贵什么钻了她的墙都是借口,主旨只有一个——涨房租。
“王阿姨开玩笑的吧,居然一口气翻倍。”
“听说你生意很好,每天光流水就好几百呢,多出五百块算啥,你们这些生意人可真狡猾,我家文顺……”她立马住嘴,没有再提。
林凤音苦笑一声,看这架势,分明是知道她和张文顺分手了,趁机踩一把?
呵呵,当她软柿子呢?
“王阿姨可能误会了,我签的合同是一年,自今年5月20号到明年5月19号二十四点。”不到期您还真没权利涨我房租。
大王一顿,“哼”一声挂了电话。
接下来,张春花的“杰作”很快传到她耳朵里。村里人来赶集,上服装店喝水的时候偶然间提起过,老向家今年收成好,光潮稻谷就收了九吨多,“听说你们家老房子都放不下,直接运冬梅夫家去呢。”
林凤音心头大惊,面上只是淡淡问:“真有这么多?”
“害,这算啥,听说小珍珠能碾三吨多呢!”
三吨珍珠米按去年的价格,就是两千多,但按物价上涨程度看,压根不会少于三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