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可能只是炮友吧。”

格蕾丝差点一口啤酒喷了出来,她被呛到了。

“咳、咳……”

她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转头却看到了肖嫌弃的眼神,仿佛在说至于这么吃惊吗?

“……我们这种人,本来就是过着永远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的生活。”肖又开了一罐啤酒。

格蕾丝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可是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谁知道精神病在想什么。”肖的声音不响,像是在抱怨一样。

“但或许我们也正常不到哪里去,”格蕾丝望着平静的湖面说道。

肖转头看向她,不赞同地说道:“格蕾丝,你算是我们中的正常人了。”

“不,肖,”格蕾丝回答道,“我只是一直在学习如何做个正常人罢了。”

肖轻皱了一下眉头,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说法。

“肖,我知道你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他们都知道肖患有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无法正常地和他人共情,“但你对待根或许本来就不同。”

“虽然我也永远闹不懂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格蕾丝浅笑着说道,“但或许你可以。”

“还有,请别说这种活不到明天的丧气话,”她假装责怪,“要知道死亡是很痛苦的。”

肖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

“格蕾丝,”肖突然开口了,“是什么让你开始要变成一个所谓的正常人呢?”

对于肖尖锐的问题,格蕾丝先是怔了怔,后是肩膀渐渐松弛了下来。

她靠在长椅的椅背上,看着湖面,回答道:“可能是因为我死过一次吧。”

“很小的时候,有人教会了我如何分辨感情。”

“而事实上,那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只是一种类似于名词一样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