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默默低下头。

这时,坐在上首的胤禛才闷声道:“王正,去请太医。”

他如何不憋闷?在四贝勒府,在晨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能出现这种事。

胤禛侧过头看向正在揪着襁褓,什么也不知道的水哥儿。

“不必了。”魏紫忽然出声,她抬眼,对上胤禛的视线,缓声说:“水哥儿没事。”

胤禛眉头一动。

众目睽睽之下点出罂粟之事,魏紫并未出具什么证据,人证物证皆无,胤禛知道她的身份,出言揽下就是在替她打圆场。

但是现在,魏紫直言水哥儿无碍,她想怎么跟他解释,还是说……

“晚些妾身自会解释于爷听。”

魏紫勾起红唇,笑意盈盈道。

胤禛心中百感交集,最后化为一腔暖流细细抚过,他低低道:“好。”

但是晚些时候魏紫并没有解释给胤禛听,反而翘着二郎腿倒在床上,撇嘴道:“爷不是该知道的都知道吗?还要妾身费嘴皮子说上一遭做甚。”

十足的恶霸模样。

当她不知道呢,就凭胤禛那个多疑又小心眼的性子,她平素又没有掩饰过,那样多的破绽,他问都不问一句可不就是自个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