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一笑:“奴婢明白了。”

她家侧福晋还是那样随心所欲的性子,感兴趣的事怎么都不觉得烦,没兴趣的多听一次都觉得浪费时间。只是她本以为侧福晋会对来慈口中关于福晋的事儿有些兴趣,没想到竟是想岔了。

那厢来慈已经一路小跑地赶了回去。

白桦院里一片荒荒凉凉,明明刚过年节不久,大红灯笼还挂着,满院颓败之气都已经挡不住了。

院里没什么人,那些粗使婆子虽然不乐意伺候这样一个主子,却也不敢怠慢差事,处处都是干净的。侍女们除了来慈,别的要不是躲在房间里,要么就是找人活络去了。

来慈一路跑进寝房里,一个人都没遇到。

“格、格格!”来慈进屋先推了点窗,她离开得久,屋子里苦闷得慌,又端了温茶放到一边,扶着昏昏沉沉的钮祜禄格格喂了点水,轻轻唤道:“格格,格格。”

钮祜禄格格在轻声呼唤之中睁开了眼,下意识地咽下了口中的水,两口之后,摆了摆手,由来慈扶着倚到床边,还有些迷茫。

没有尽头的病痛让她终日恍惚,分不清昼夜。片刻之后,终于清醒的钮祜禄格格看向来慈,哑声问道:“她见你了?”

来慈已经将茶杯放了回去,跪在床边,垂首道:“侧福晋没有见奴婢,奴婢提及福晋之事,如烟又去通传,但侧福晋仍旧没有见奴婢。”

“……明天再去。”钮祜禄格格漠然道:“一定要把她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