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间春寒料峭,地龙太燥已经停了,银丝碳却在静静烧着。依勒佳放下茶杯,低了头摆弄着手指。
那双手纤软白嫩,十分好看,但依勒佳却见过更好看的。
居兰院从一等侍女到粗使婆子一一被压去梢间仔细盘问,问不出便打,打完了便再接着问。
年格格一介深闺女子,在寝房中足足听了一整日的哀嚎,听得神色萎靡,又慌又恐。
事情到底是惊动了胤禛,他派了王正去协助张、杜二位嬷嬷查案。四贝勒府里几乎不可能有外贼,多半是内贼。
有了居兰院的事,贝勒府上下都被紧了紧皮,生怕在这个当口被严办了。
王正在梢间里听了半日,面色越来越凝重,在一个粗使婆子被拖出去之后,扬起笑道:“二位嬷嬷,咱们这么问下去也不是办法,这都问到第四轮了,车轱辘话来回来地倒,也没听见什么有用的。”
杜嬷嬷问:“王公公有何高见?”
“还是得再搜一搜,如果再搜不到,许就不在居兰院……或者不在府里了。”王正拱了拱手。
张嬷嬷道:“昨日便搜了一趟,超过这个数的都没有。”
她张开五指冲王正比了比。
王正笑道:“如今过了一日再去看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总归不会比在这儿听车轱辘话更差了。”
张嬷嬷沉吟片刻,颔首道:“王公公说的在理,杜嬷嬷这儿劳烦您看着,我陪王公公走一趟。”
杜嬷嬷正不想出去,当即点了头:“辛苦老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