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并未发现, 不远处灌木丛下胤禛席地而坐, 魏紫坐在他身侧, 仰着下巴与他呼吸交缠的模样。

这个吻同从前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 轻得像是碰坏了珍宝, 又像是在无措地反复确认着对方的存在。

魏紫只觉自己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惶恐又陌生的火热,她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

但她不想阻止, 甚至沉迷于这种令人目眩神迷的改变。

福晋得知胤禛一连两日都去了听雨轩时很是平静,实际上,当日圣驾回銮,福晋知道魏侧福晋似乎惹了胤禛不快时才真的惊诧了些许,如今只觉不过寻常。

不过这也是个好消息,之少能够说明胤禛真的放下了李侧福晋的死。

只是后院里有些人的打算终究要落空了。

郭络罗氏如今看着老实本分不过也是入府时日尚短,要真是半年一年的都不得宠,那时还能沉稳的住也算是她的本事了。

至于年格格,她得意于自己的家世才情,进府不过一个多月就敢蠢蠢欲动地朝着魏氏伸爪子,如今被狠狠踩了一下,想必也能老实一段时日。

老实好啊,都老实了这府里才能平平稳稳的,只有所有的起伏都被掩埋下来才能隐藏一些东西。

福晋出神地想着,良久,问道:“钮祜禄格格的病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每日昏昏沉沉地起不来身,却也病情平稳,尚未有油灯枯尽之兆。太医和大夫们都说仔细养着,慢慢的兴许能养好。”月华回道。

福晋点了点头:“仔细些看着,别让她出事了。”

府里刚没了个李侧福晋,至少一二年之内不能再少人了,不仅不能少,还得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