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侧躺着, 脑子里嗡嗡地响。

昨夜胤禛出乎她意料地睡着了, 魏紫不想自己推醒他,便一会儿刮阵风摔了笔一会儿让窗子开条缝, 总之就是不消停,偏偏这样胤禛都能睡得沉沉的,没一点儿要醒的迹象。

也不知怎的就困成了这样。

魏紫第一次尝试到睡不着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后来干脆面对着胤禛怒视他的睡颜, 也不知自己是又是何时睡着的。方才惊醒时,手臂一伸, 感觉到身侧床榻都凉了, 她下意识地拉了床边的铃,本想问问胤禛什么时候起的, 后来一想肯定是要去早朝的点儿醒的,干脆不问了。

想来她昨夜睡着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这会儿精神头也不大好,略躺了躺便睡去了。

昨夜胤禛去了听雨轩,消息像插了翅膀似的快活地飞遍了四贝勒府的后院。

府邸老人酸过之后心中只剩了然,笑笑便过去了。新来的倒是有一个撕坏了一条手帕,还要兢兢业业地继续刺绣。

福晋昨日去了一趟前院, 结果直接把人劝去了听雨轩,短时间内是再也不敢去了,拍拍裙摆便进了小佛堂。

四贝勒府里忽然达成了一种莫名又诡异地平衡之状,权看谁能打破了。

任谁都以为魏紫定然得意极了,谁也不知她是满腹不平。

胤禛到底是什么意思?!

事已至此,魏紫也不好冲他甜甜一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冷,看谁能冷的过谁就是了。

当日晚间胤禛照常来了听雨轩,今日他来得早,并没有急着摆膳而是准备先去看看小鱼,没想到竟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