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役,还未真正的分出胜负,福晋高兴的太早了。
“侧福晋,天凉,咱们回吧。”李侧福晋从未见过的侍女低声劝道,声音柔和又谦卑。
李侧福晋回头看了她一眼,沉默地移开了视线。
……
……
枝头生出嫩绿的细芽,沉睡了一冬的万物开始渐渐复苏。依勒佳放下了勺子,面无表情地听着再度传来的哭声。
额娘被软禁,向来横冲直撞的依勒佳一夜之间被迫长大了。
依勒佳住着单独的院子,福晋免了请安,往日根本就不怎么往正院来。但是现在不同了,弘时在正院,依勒佳不得不来。
与李侧福晋料想的一致,弘时来的这两天里一直在哭,哭到没力气才会吃奶睡觉,醒来接着哭。
如今声音都嘶哑得不像话了,田大夫来了数次,次次都说不能让二阿哥这样哭下去了。
会哭出事的。
福晋匆匆起身,赶去厢房,依勒佳擦了擦嘴,却并没有跟过去。
一开始弘时号啕大哭,依勒佳会赶过去哄着他,可某一个瞬间依勒佳忽然发现,她哄了一日,第二日弘时哭的便少了些。
她不能去哄,不能让弘时适应这里的环境,不然……弘时真的可能回不去西苑了。
确认了弘时的情况,依勒佳以不妨碍福晋为由,离开了正院。石榕来请她去看看弘时时,只看到了空无一人的正厅,不由得暗骂一声,这二格格狠心的模样跟她那个心狠手辣的额娘别无二致。
福晋见石榕没请来人,烦躁地摆了摆手让她去找,只要能找到人不愁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