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升到空中时, 耿格格正坐在窗边,面颊苍白不带一丝血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炸开的烟花。

凝冬站在她身后,心中十分担忧。病来如山倒, 病去如抽丝。格格身子才刚好一些, 就这么坐在窗边吹风, 万一又加重了病情,该如何是好……

“钮祜禄妹妹病情如何?”

耿格格毫无征兆地开口问了一句。

凝冬回道:“前几日奴婢去看望的时候, 钮祜禄格格病得厉害,已经起不来身了,只能躺着。”

耿格格没有说话,唇间扯出一抹冷笑。

多么凑巧啊, 前头钮祜禄氏常常来看望她时,耿格格病情不断加重,再好的方子再多的汤药都没有用。如今钮枯禄氏不来了,药方连换都没换,耿格格却慢慢地好起来了。

耿格格无法不多想,甚至开始与之前魏格格的病联系在了一起,还恶劣地想道,钮祜禄氏病倒说不准是魏格格的报复。

见耿格格面上终于有了笑影, 凝冬才敢劝道:“夜里风大,格格还是别吹风了。正月十八是魏格格生辰,说不得要怎么过, 格格若是到时病好了,也好一同热闹热闹。”

耿格格眼睛动了下,道:“你说的是……把窗子掩上吧。”

凝冬一喜,伸着手将窗户关上了, 转身扶着耿格格坐到了床上。

……

临近正月十八才传出来因为魏格格月份大了不可劳累,今年生辰不摆宴的消息。

这时耿格格的病已经好了许多,甚至能出门散散步,听了这个消息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说:“那便将贺礼送去吧。顺便准备些药材,下午随我去瞧瞧钮祜禄……妹妹。”

凝冬有些为难道:“格格如今病刚好些,万一见了钮祜禄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