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夫轮流上前把了脉,最后由田大夫道:“胃液倒流,血气翻涌。贝勒爷今日饮多了酒,又怒急攻心这才晕了过去。先开一副房子,给贝勒爷清清胃,再来震神平气的,这不是病,但得静养着,不然会引发别的症状。”
福晋坐在一旁,戴着护甲的尾指不自觉的颤着,“如此便好,快快写方子吧。王嬷嬷,你亲自去煎药。”
闻言,苏培盛看了一眼王嬷嬷,并未过多言语,只退着除了正房,吩咐王正带走了春元。
期间并未发出一丝声响。
苏培盛看着王正的身影消失了,这才寝屋。
“苏培盛,你去了何处?贝勒爷晕着,你怎敢擅自行动。”
一进门,福晋冷冷的质问声便砸在了苏培盛的身上。
苏培盛头垂着,看不清面上神色,他砰的一声跪了下来,额头叩在地面上。
“回福晋的话,贝勒爷晕倒之前让奴才带走春元,仔细盘问,奴才不敢违抗。”
福晋冷厉的看着跪在地上,姿态恭顺十足的苏培盛,担忧和怒火在心中汹涌的烧着,半晌忽然撤了嘴角:“你是个好奴才,起来吧,仔细伺候着爷。”
“奴才领命。”苏培盛站起身,额头已经蹭出了血丝,满屋的人却没一个看到似的。
他佝偻着身子,站在了床边,像是一道影子。
“福晋,耿格格醒了,她要见贝勒爷。”石榕悄声走来,附在福晋耳边道。
福晋道:“告诉她爷晕倒了。”
“奴婢说了,只是耿格格看起来有些不大好的模样。”
不大好?是怎么个不大好法?
福晋站起身,走到胤禛床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忽然握住胤禛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面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