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娟妹妹,我来给你送些吃食,你在哪呢?”秋棠眯着眼,细细用目光扫过仍显昏暗的室内,最终落在比周围更暗些的一处。
她舒展开眉眼,轻柔的笑道:“原来在这儿呢。”
柴房里依旧静悄悄的,躺在地上的身影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秋棠依旧笑意不减,只是端着碗的手用了些力。
“蝶娟妹妹,我知道你许是被人胁迫了,福晋也知道,故而只将你放在这里,不曾说过别的。只是福晋仁善,你也须得懂事才行。”
说着,秋棠向地上躺着的身影走了过去,脚步声在黑暗的柴房内清晰可闻,一下一下仿佛踩在人的心中。
瓷碗的碗底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秋棠居高临下的望着地上的人影,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纵使蝶娟越来越不怎么说话,此刻也安静的过分了些。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些微动静都没有呢?
她呼吸顿了一瞬,蹲下身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蝶娟的肩膀。
已然硬了。
秋棠面上并未有什么慌乱的神色,她只眼神莫测的看了会儿地上的尸体,将人翻转过来,发现那枯瘦的手腕上被咬的血肉模糊,血流了一地,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聚集了不少小
物。
这屋子里味道太过混杂,是以秋棠亲眼见了,才察觉到地上原来有这么多的血。
她幽幽的叹了一声,不像是在为一条生命的逝去而悲伤,反而带了些说不清的意味。
秋棠起身,步伐一如来时那般,有条不紊的锁好了柴房的门,往堂屋去了。
茗竹眼力好大,老远的便看到那道纤细有腰的身影,她撇了撇嘴,被月华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之后才低下头,做出一副乖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