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轻咳一声,从轮椅的一侧拿出箫来:“少年时随意取的名字,已经久不提起了。你要什么曲子?”

忘忧不答,追问道:“为什么会叫‘小吻’呢?”

追命想开口,被铁手拦住了。

无情看着手中的箫:“那会,我觉得在吹奏箫韵的时候,就像手指在吻着音孔。”

忘忧微笑:“很贴切呢,可为什么又久不提了呢?”

无情也不避讳,直言道:“我初得此箫,正是感怀自己双腿已残,又无法修习内力的时候。心境、武艺同时到了瓶颈,无法提升,也堪不破自身迷障。世叔赠我此箫,原是为了让我治理性情。可那时,我用它吹出来的,却都是幽怨无奈的调子。后来,破掉了迷障,自己想着都觉得幼稚可笑。也知道了这箫原名叫做‘铁腕’,‘小吻’之名便不怎么提了。”

忘忧伸手,无情会意,把箫递给她。把玩着光滑的箫体,还用手指按了按……也可以说吻了吻音孔。

忘忧笑道:“还是觉得‘小吻’更适合做你的箫呢。幼稚可笑的小余哥不也是你吗,我还挺遗憾没见到那时的你呢。我要是再来早些……至少能带你看看……”

第一次停顿未说出口,但无情就是知道她想说的是早亡的萧剑僧,那是诸葛先生永远无法痊愈的一处伤。

第二次停顿了一下后,忘忧展颜一笑:“现在也可以带你看,带你们看。”

把箫还给无情,忘忧道:“先生,我舞我看到的美好的东西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