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无情痛心疾首地道:“双方都是。死了不少精英。”

“难怪有好些好手,忽然从京城里销声匿迹,又忽然暴毙而死,现在我明白了。”

长长的沉默之后诸葛开口:“我一直都有暗中留意,看你有没有借你特殊身份、地位来谋私利,为恶作奸。如果有,我也只有大义灭亲亲手将你除了……”

忘忧心里一惊,咳了一声进了书房。

书房并没人守门,只诸葛先生和无情对坐。诸葛先生见忘忧来了,露出笑容:“除了忘忧,怕是没人敢进来。”

忘忧抱着大大的包袱,向诸葛先生屈了屈膝。

诸葛先生让她坐下喝茶:“忘忧可听了多少?”

忘忧把包袱放下坐好:“从小余哥道歉……我不是故意要听的……我是故意要听的……对不起。”

诸葛先生笑道:“你不用道歉,能听得到你的本事,哪有因为本事大而道歉的。”

忘忧看看一旁的无情,他显然不太好过。冷汗涔涔而下,湿透重衣。

“先生,小余哥不是为恶之人。”

诸葛先生声音极温和:“可是吓到你了?冷血很小的时候我就跟他说过:如果他日我能尽除奸小,但也变得和他们一般昏恶,那么,到时候务必要把我格杀剪除。”

忘忧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诸葛先生问:“崖余,你看到杯里的水吧,看到水在动吗?”

无情不知诸葛先生何有此问,只平心看去,的确看到那水纹在微微波动。

“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