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消息发出去后对面停下了轰炸。
他把电话回过去,电话被接通了,对面却迟迟没有开口,只有呜咽声和抽泣声。
他愣了,很久之后才问:“你……你没事吧?”
没有回答,她仍旧在哭。
夜已深,他靠坐在床头,沉默的听着话筒里断断续续的抽泣。
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打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总算停下来,开始诉说自己今晚的经历。
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她只是为了拿到证据向自己证明那天的事情,就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他伸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有一种很陌生的,难以言说的情绪正在蔓延着,侵占着他整个人。
他有所预感,自己努力控制了那么久的,埋藏在心底深处的阴暗,快要破土而出。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人,果然……从一开始他就该远离她的吧?
安茴自顾自地说了很久,等她发泄的差不多了,才察觉到宿静石根本没理过她。
她愤愤的挂了电话,站起身往酒店走去。
现在的季节蚊子已经开始泛滥,她在小公园坐的这会儿胳膊上已经被咬了好几个包,只不过刚才哭得太过投入,所以没有注意到。
很多人说哭一场可以缓解糟糕的心情,然而她压抑太久,即使哭泣缓解了一些,心里却还是抑郁压抑。
路过一家酒吧的时候,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就抬脚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