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自然是反应过来了卫庄指的是燕丹之死,对此也非常惊讶,七个国家七个继承人,阴阳家暗杀其中两位继承人的手法都一样,绝不是偶然的巧合。
“你以为阴阳家对帝国真的忠心?他们的秘密才是最多的。”
确实,从阴阳家刺杀时毫不犹豫地攻击卫良人就能看出来,阴阳家也并没有把皇室放在眼里。李斯突然觉得自己被人利用了。看着卫庄,李斯还是提醒道:“卫庄先生,我知道卫美人就在流沙,也知道卫美人其实就是当日的卫良人、你的妹妹卫枝,流沙虽然是朋友,但私藏帝国姬妾也是重罪,还请你快把她还与帝国。”
卫庄料到他会这么说,今日他就是要来宣示卫枝是他的人:“还?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流沙创立者,何来归还一说?”
李斯对卫庄的话十分震惊:“妻子?卫美人是陛下亲封的姬妾,卫先生这是犯了死罪!”
“一国之君用尽手段强占九岁孩童,你这个相国不仅不劝谏还为这种行为贴金,现在竟然还有脸说这些?”卫庄出言嘲讽道。
李斯一时语塞,想起来当日他后知后觉地发现皇帝陛下根本没想治韩非的罪,只是以此将卫枝收入后宫,而他的重心一直全都在如何继续陷害韩非上,半点也没想到卫枝当时不宜被立为姬妾。
“即便如此她也已经是帝国之人,卫先生这是要与帝国为敌?”李斯刚说完,鲨齿就离他又近了几分:“为敌如何,不为敌又如何,流沙从来没有朋友何惧多一个敌人?”
李斯清了清嗓子,劝道:“纵然你流沙有通天本领,帝国始终是帝国,你说这话也太过狂妄了。”
“大人只需要记住,组建帝国的人作为一条条性命,生与死的界限不过是与剑刃的距离。”
卫庄收起泛着寒光的鲨齿,黑暗中只剩下冷汗直流的李斯。
一瞬间,这里安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