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眼眸紧紧盯着面前的少年。偏偏他没有办法说出任何指责的话。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粘稠的恨意,不是对任何人,而是对他自己。

“我又要失去你了,对吗?”

他声音嘶哑低沉,仿佛梦呓般的轻声呢喃。

让布鲁斯心脏狠狠一抽。

他垂下头,没有回答。

却已经给出了回答。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的可怕。

恶心的让达维徳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丧失了思考的功能,他比谁都讨厌医院。

没办法抽烟,修长的手指伸出尖锐的黑色指甲,在木头上划下一道道尖锐的痕迹。

他刚刚服下一整瓶阿普唑仑,但没有感觉起到任何作用。

是他的错。

他又一次做错了所有的事情。

“达维徳…”

达维徳匆忙收回了指甲,回过身,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布鲁斯。

他怨恨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发现,明明他的肤色苍白了那么多,嘴唇也一点点丧失了血色。

布鲁斯笑了笑:“我想看那个尾巴。还可以变吗?”

达维徳沉默坐在了他身旁,黑色的气息在他身后汇聚,变成了一条漆黑的恶魔尾巴。乖巧地缠绕在了布鲁斯手腕上。

布鲁斯脸上的笑意混合着惊奇与喜悦,他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尖尖的尾巴尖。指尖在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质感的尾巴尖上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