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告诉他,阿尔弗雷德在每个沙袋底部都写了一个极小的编号。
但达维徳还是暂且忍住了。
就像他给出的回答一样,他一直觉得现在布鲁斯很软很好欺负。应该趁机再欺负一段时间。
他的回答让布鲁斯有些泄气,但他强打起了精神,有些好奇地问道:“这条项链很特殊吗?我可以看看吗?”
“不可以。”
达维徳拒绝的态度强硬,他飞快地收敛起笑意站起了身。
“不管怎么样,你绝对绝对不可以看这条项链。”
“好吧。”
布鲁斯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失落,但他也并没有失落太久。秉持着“不懂就要问”的精神,他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它对你很重要吗?”
不重要。
达维徳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这条项链存在的唯一目的就只是为了遮挡脖子上的伤痕而已。
达维徳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他从来都不是会在意他人目光的人,为什么又会想方设法挡住那条绕脖子一周的伤痕?
他没有要理会布鲁斯的意思,飞快地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对着镜子摘下了脖子上的黑色皮制项链。
没有了东西遮挡的可怖伤痕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之下。
凹凸不平的伤痕,被黑线缝合好。
黑线之上,是属于他自己的身为人的部分。
黑线之下,是属于深渊之处爬出的大恶魔。
人偶师的杰作,造就了恶心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