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血肉被锋利的手术刀穿入只有细微的声响,岛侑这一刀捅得很深。他的脑中莫名浮现起费佳拿着手术刀自己捅向心脏的一幕。
一定很痛吧。
橘发青年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去,鲜红透过衬衣和马甲,岛侑已经灵巧地退开,他的面色平静,仿佛回到了那个在手术台上见惯生死别离的医生。
中原中也冷笑道:“那个魔人不会以为区区一把手术刀就能要了我的命吧?”
连他在羊发生的事都被那个魔人查到了,那么想必这把手术刀也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手术刀……
“当然不是。”岛侑回答道:“我特意避开了你的要害部位,费佳说还没有到你死的时候,你还有用。”
费佳……这个称呼……
“让你活着是要将消息传递给港口afia。”他估算着那头费奥多尔完成这项计划的时间,“不只是港口afia的首领,还有你——”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从伤口处传递到全身,中原中也无力地顺着墙面坐倒在地上,钴蓝色眼中倒映着岛侑的面容。
“手术刀上附着的病毒并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你只会回归你的本源罢了。”
岛侑的眉目很柔和,却透露出一种极致的冰冷。
“再见,中原先生。”
捂着被捅入腹部的手术刀,中原中也听到岛侑陌生的称呼,几乎忍不住低笑出声,“果然……又是这种感觉。”
“……每一次都要把我忘记。”
“我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