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不是个会精心饲养晴天娃娃的人, 他一般只会做到把人往老鼠的巢穴一丢, 完事了,接着任由岛侑自生自灭。
病弱的青年坐在摆放着许多显示器连接的桌子前,屏幕上闪烁着许多晦涩难辨的字符, 岛侑看不懂屏幕上闪过的一条条代码象征着什么。
“做噩梦了。”
岛侑说道,他不指望会费奥多尔会回过身安慰他。
“我想在你身边多待一会儿。”
费奥多尔的身旁,在不影响到他敲击键盘姿势的边缘支着一张十分舒适的椅子。
那是岛侑的专座。
哪怕他根本看不明白费奥多尔在做什么, 岛侑就这么静静地待在他的身边,翻阅一下关于如何调理的书籍。
岛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和费奥多尔本来就是恋人。
想要和对方黏在一起完全是正常的行为吧?但无论是伊万还是普希金都用那种他无可救药、病入膏肓的目光打量他。
“主人怎么会选择你这样的……”
好像他的脑子没了。
这个死屋之鼠除了费佳以外的人脑子都坏掉了吧?
“那就过来吧。”病弱的青年没有拒绝岛侑的亲近, 戴在脖颈上的颈圈微微晃动,他的脖颈十分纤细仿佛一折就断。
就连商店里都没有适合他的尺码, 费奥多尔拒绝了店员好心要订做尺寸的提议,被颈圈束缚着, 好像他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