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逗猫吗?”岛侑无语道:“我自己就是医生,想要的话我自己可以开药。”
“原来是医生。”费奥多尔诧异道:“真是年轻有为,请问您在哪家医院任职呢?”
“不。”岛侑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有欺骗别人的想法,如实道:“目前待业中,还没找到下一份工作。”
费奥多尔弯起唇角,“没有任职的话,自己给自己开设安定药物属于滥用职权了,岛侑医生。”
岛侑尴尬地笑了笑,“买点助眠药物的能力还是有的。”
费奥多尔思考了一会,倏然打开了药盒,将里头一板的药拆解成了一半,拿过岛侑的手,放置在他的手心上,冰凉的手指触到岛侑的皮肤,“祝愿医生你可以早日入睡。”
“你这是什么意思?”岛侑惊疑不定看着手中只有一半的药板。
“反正我也吃不了这么多。”费奥多尔耸耸肩,这位孱弱的青年带着一种弱不禁风的气息,“就把这个当做和医生相识的礼物吧。”
岛侑望着费奥多尔脸上的笑容,本能觉得不对劲,他皱着眉,本该拒绝这样的诱惑,哪怕这盒药是他亲眼看着费奥多尔从药房取出来的,出于谨慎他应该一下都不碰,可是手指不受控制地抓紧了直到铝塑制包装的尖锐边缘刺疼了他的手心。
“岛侑医生,还不走吗?”
费奥多尔已经率先走到了前头,他完全没有一点岛侑是他的大主顾,是他要服侍的对象的自觉,除了说话时使用敬语以外,话里话间不曾提起房屋买卖的事情,两人像是平等相处的友人。
“来了。”岛侑慌忙应道,他将药片随手往口袋一塞,这时候再谈拒绝也没有必要,自己不吃不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