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开来喝吧。”岛侑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只要中也你不觉得痛心就好了。”

明明都是成年人了,中原中也此时仿佛回到了过去,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为能开一瓶红酒而兴致勃勃。

他喝过很多酒,价值更稀有的也不在话下,没有一瓶能比得上这瓶柏图斯更珍贵,有意义。

高脚杯碰撞清脆的声响,红酒在酒杯中漾一圈圈的波澜。

“现在酒量有更好些吗?”岛侑慢慢抿了一口,香醇的酒液从口腔顺着喉道一流而下,“如果你喝醉了,我可制不住你。”

以往和琴酒也经常出入酒吧的场合,岛侑都是滴酒不沾,时常被伏特加嘲笑还是个小屁孩。

无他,他的酒量实在堪忧,他怕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暴露了其他人的存在,以及自己的真实身份。

中原中也哼笑道:“你说的是你自己吧?我记得你的酒量好像也不怎么样。”

“可是我本来就想喝醉,只好麻烦中也你送我回房间了。”

岛侑抱着灌醉自己早点入睡的心态,暴殄天物,他哪管这是拍卖价值几何的红酒,仰头一口又喝完一杯的量,几杯红酒落入胃袋内后,还恬不知耻地摇晃着酒杯,示意添酒。

“倒酒嘛,中也……”

青年的声音很软,咬着尾音像是一只讨食的猫咪甜腻的撒娇,他的名字好似在岛侑的舌尖滚过一圈才缓缓吐露。

他的脸上浮起薄红,可见已经微有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