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侑疑惑地望过去,发现太宰治正指着他自己。

“我呀……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上司。”太宰治笑眯眯道:“但是把上司留在这里,自己开上司的车走了的下属算怎么一回事?”

岛侑的动作一顿,满脑子想着找什么理由好,“这个……我能解释。”

“还不快点上车?”不等岛侑多逼逼,太宰治已经一马当先拉开了车门钻进了后座。

岛侑摸了把口袋里面的车钥匙,他记得他根本就没有解锁过车才对。他已经见识过太宰治三两下就撬开了自己宿舍的门锁,所以说车也同等于?

这是什么开锁鬼才。

经过居酒屋那么一闹腾,岛侑的酒早就醒了,迎着车窗边拂过的晚风,他的思路越来越清晰。

虽然不知道森首领和中也说了什么,让中也心甘情愿加入港口黑手党,并且为之尽心尽力。岛侑知道,如果中也不想离开港黑的话,那么岛侑他这辈子注定是要活在森首领的压迫之下了。

……就是这个首领有点狗怎么办?

他从后视镜中瞥了眼正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的太宰治,他的这位上司的立场也十分不明确。不过岛侑知道自己是斗不过对方的,不如顺从对方安排的路走好,在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之前,他总不能害自己。

想太多对头发不好,岛侑爱怜地抚了把自己发量单薄的头顶,当即决定停止思考。

挥别了送到公寓楼下的太宰治,对方临走前话里话外都是暗示明天要吃到他允诺的10盘蟹脚,岛侑觉得头更疼了。

公寓的门打开,橘发少年已经睡成了一滩烂泥,趴在岛侑的肩膀上沉重的像是块岩石压在他身上,岛侑费劲地把中也的帽子与大衣一并打包带走。

两个人也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早期的羊连有张床都是奢侈,两个小孩贴在狭窄的单人床上一晚上也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