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到底流着贱人的血。寿光快要死了。族中长辈觉得愧疚难当,毕竟当初说是补偿,谁知晓寿光阳寿不昌?裴温两家关系缓和,我外祖父出面,说了温倩倩给我做填房。”
“我那时满心眼想要救寿光,果断的拒绝了。后来寿光好了……哈哈,你猜怎么样?”
柴祐琛并没有答话。
看着癫狂的裴少都,他甚至有些困倦了。除了谢景衣,他对任何人的爱情故事,都毫无兴趣。若换做以前,他误以为谢三心悦裴少都的时候,他是个人渣,还能让他愤怒。
可说到底,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仇家而已。
仇家渣,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么?
他即便不说,柴祐琛都已经能够想象得到,裴少都接下来会说什么话了。
“寿光像是一潭水,温倩倩像是奔腾的河。我突然有些理解,为何我的母亲,会不喜欢样样都好的父亲,转而要跟翟准的阿爹走了。”
“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恶心。不光是她恶心,我甚至觉得自己也是恶心的。我同温倩倩并未逾矩,我只是给她画了很多画像而已。”
“寿光不是蠢人,如何闻不到我身上的松香味儿。我有时候又在想,当初我父亲,他是否又是早早的就知晓了呢?为了声誉,一直隐忍着,粉饰太平。”
柴祐琛见他没完没了的说着风花雪月的事情,果断的出声打断了他。
今日止言的功课还没有做,他还有没有讲从军行,学习不可间断,再晚一些,那个懒孩子,就要在谢景衣的肚子里,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