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贵高声应了,自去抱了那锦盒,又把马车交给了门房。
夜已经深了,微微的有了些凉意,谢景衣先前出了汗,又被这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走在一旁的柴祐琛还没有被吓一跳,谢景衣自己个被吓得打起嗝来。
柴祐琛慌忙一瞅,顿时无语了,“不用瞅了,孩子没有掉。”
谢景衣打了个几个嗝,佯装镇定,“咳咳,嗝……什么掉不掉的,我是怕我怀了个哪吒,一喷嚏打下来……嗝……一喷嚏打下来,他落地就喊娘,抬腿就会跑……嗝……”
她说着,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了屋子里,拿起桌上的茶水,便往口里灌,咕噜噜的喝干了一盏,方才止住了嗝。
“都怪我阿爷,这是个什么破毛病,我阿爹还有兄姐们都没有,偏生就落在我头上了。”
柴祐琛笑了出声,“很有趣。”
“有趣个鬼!感情打嗝的不是你”,谢景衣说着,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肚子,见孩子确实没有事,方才放下心来。
一旁的柴祐琛已经吩咐忍冬去煮热汤,打水沐浴了。
“你洗个热水澡,一会儿再喝些汤。别担心,嬷嬷你健壮如牛,那什么打个喷嚏,垫个脚,孩子就没了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的。”
谢景衣有些唏嘘,不是她是惊弓之鸟,实在是上辈子在宫中,见得太多了。妃嫔肚子里的孩子,那跟纸糊的似的,有时候太医都还没有诊断出来呢,孩子便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