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说着,抓着柴祐琛衣角的手紧了紧。
“后来我做了掌宫,同你相看两厌,经常被你气疯了,就去裴少都那里,一股脑儿的骂你一通……他只是个画师……”
“好吧,因为他是裴少都,所以我灯下黑,从未怀疑过他。不然的话,你既然能够闻到松香木的味道,我也应该能够,呜……”
谢景衣的话说了一半,口中突然多了一颗糖渍梅子。
柴祐琛看着自己还蘸着白糖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谢景衣的鼻子。
“傻嬷嬷,让我来说吧。咱们一贯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之前不光是你一个人,我也没有怀疑过裴少都。可现在看来,他的确是最可疑的一个人。”
“我们之前都思量过了,那个人对我们很熟悉,十分了解我们的习性。这一点,除了官家,没有人比裴少都更符合的了。”
柴祐琛同裴少都乃是旧识,谢景衣是裴少都的弟子,而且还将他当树洞收拾,多说多错这件事,并不会因为是谢景衣,就对她网开一面。
“第二,那个人能够指挥得动有乐还有阎为。裴少都是你的师父,阎为是你的心腹,自然是知晓你同他的关系。他说得动阎为。”
“再说有乐。我们查温倩倩,就因为她这辈子是有乐的恩人。温倩倩没有经过宫,不是有乐嘴里的那个贵人。可若换成了是裴少都,那就说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