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不是贺寿,是催命!夭寿啊!
谢景衣瞧出了御史夫人的不自在,随意寒暄了几句,便同柴祐琛寻了个风景独好的地方,坐了下来。
“说来也是奇了,以前我家门不显赫,每次去宴会,都无人搭理我,我乐得清闲;现如今我不说是个金光灿灿的宝笋,那怎么着也是个肉质鲜美血厚的好笋吧,怎么也没有人来巴结我?”
谢景衣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家伙,一个个的,恨不得绕道了走。
上辈子她恶名昭著也就算了,这辈子明明就是个大善人啊,修路搭桥捐钱捐物,她觉得自己个死了,简直要立地成佛!
这群人简直眼睛被屎糊了,看不见她身上的圣光!
柴祐琛一下子就看穿了谢景衣的心思,挑了挑眉,“来巴结你什么?敢给你送礼,明日早朝参他;敢求你办事,明日早朝参他;便是啥也不说,同你寒暄几句……言多必失,黑羽卫的小本本记上一笔……”
谢景衣摆了摆手,“罢了,人生寂寞如雪,高处不胜寒啊!”
柴祐琛没眼看,拿手半遮了眼,今日日头真大,晒得谢嬷嬷脑壳都昏了吧!
谢景衣玩得够了,摸了摸嘴,笑道,“觉得我自夸?等着瞧,比我更能装的来了。”
柴祐琛顺着谢景衣的视线朝着门口看过去,突然一怔,感觉到脚背剧痛,瞬间回过神来。
“呵呵,哎呀,家里牡丹花开得又大又艳丽,看得多了,便不觉得美了。瞧见路边一根狗尾巴草,还当自己个瞧见了什么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