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翟准,以翟武师的功力,在整个京城,都很难找到一个能够面对着他,将他割喉的人。”
谢景衣说着,又问道,“敢问张仵作,你们在翟夫人家中的院子里,可发现了药渣子?”
张仵作一愣,点了点头,“发现了一些草药,是江湖中人常用的一种金疮药,有镇痛的功效……啊!”
谢景衣勾了勾嘴角,“看到张仵作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一般的金疮药,主要是止血,可这种金疮药,有镇痛的作用,乃是因为其中放了一种草药,能够让人麻痹。”
“您之前也说了,翟武师并没有任何的伤。翟夫人一介女流,不懂功夫,也用不着这个,她家中为何突然要熬这个药膏?”
“就在翟武师家附近的小路上,有大量的被人扔掉的药渣子。里头几乎全是那种会令人麻痹的药草。”
“翟武师死的时候,嘴角带笑,应该是熟人作案……你们更是根据这个,抓了翟准。那么我请问张仵作,翟武师肚子里,可有没有化掉的食物?”
张仵作神色一变,“有汤圆团子。”
他说着,对着黄府尹拱了拱手,“大人,我去去就来。”
谢景衣冷笑出声,“大人,我敢保证,就在那汤圆团子里,能够找出麻痹身体的药来。翟夫人之前说,她去叫翟武师回来用饭,由此可见也是谎言。”
“翟武师明明是用过了,方才出去的,为何短短时间,她又要叫人去用饭?她那遗书里说的,翟准对她言语放浪,她很害怕,不敢对翟武师言语,这事儿也是假的。”
“我请两个证人上来一说,大家伙儿就全明白了。”
黄府尹皱了皱眉头,“带证人。”
谢景衣往门口看去,见那两人别别扭扭的来了,松了一口气。
“小夫人乃是吴钱氏,同翟家比邻而居。那对夫妻搬过来不久,便惹出好些事情来了,周围的人,都挺害怕他们的,生怕同他们沾上了。”
“那姓翟的武师,倒是个老实人,一天到晚都不在家,就在附近的小树林子里练武。可他家中那个婆娘,却是不正经的。先前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我是个热心肠子,见来了新邻居,还去嘘寒问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