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里头镇着瓜,老甜了,我给你去切。这大晌午的,你咋不搁家里睡着,跑这里来了?关小哥咋没有来,好久不见她了。”
“我跟你说,甭着急,也就是你来了,我们才老有活干,那换了以前啊,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呐!”
他说着,一个翻身,灵活的从竹床上坐了起来,拖着木屐,摇着蒲扇,朝着墙角的水缸走去。
谢景衣一言难尽的翻了个白眼儿,不死心的说道,“宋尧?”
赵掌柜的脚步一顿,拿着扇子的手不动了,“你说什么?”
谢景衣叹了口气,“我说宋尧。上头有意启用苟善中,苟善中拿乔,要为宋尧洗冤,方肯出山。”
“苟善中可不信宋尧。”赵掌柜的没有回头,淡淡地说道。
谢景衣寻了那大竹床坐了下来,“不是要请我吃瓜么?可把眼泪擦干了,滴到瓜上,瓜都不甜了。”
赵掌柜的嘿嘿一笑,“谁滴眼泪,谁滴眼泪了?我上一次流猫尿,还是我亲爹死的时候!”
谢景衣切了一声,“哦,看来你是对这个案子不感兴趣了,那算了,我去找关小哥了。”
赵掌柜的猛的一转身,冲到了谢景衣身边,眼睛鼻子都是红红的,却是舔着脸笑,“爷爷,您就是我爷爷!”
谢景衣倒是没有再调侃他,“下去说。”
赵掌柜的神色一肃,点了点头。
地下还是阴深深的。
赵掌柜的握着烛台,径直的走到了墙边,伸手一摸,墙上的那牌位,便又转了出来。
谢景衣定睛一看,上头简简单单的只写着两个字,宋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