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头放出来的,京城里都不够分,哪里轮得到咱们杭州?便是到了杭州,还有旁的豪门大户的女儿呢,这挑来选去的,就怕选到不好的,反而是你姐姐们的拖累。”
谢景衣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起来,翟氏这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忠心又厉害的嬷嬷,可不是这么容易寻到的,还有府上那些家丁,也该添一些有拳脚功夫傍身的了,不然的话,下次遇到“山匪”照样是绝境。
柴祐琛便是再闲得蛋疼,也不会次次都恰好路过,救他们脱险了。
这一顿饭吃了许久,直到谢保林有些微醺了,一家子人方才散去。
翌日一大早,谢景衣便骑了小毛驴,朝着正阳街行去。
要说这正阳街,乃是城中的正街,繁华无比,可同时并排通行十二辆马车。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娘子,亦或者是来杭州打货的外地商贩们。
若说兴南街乃是平头百姓的市集,这里便是有钱人的销金窟了。
“就是这家了,走吧,咱们进去吧。”谢景衣抬手指了指,翻身下了小毛驴,那门口守着的伙计,激动的迎了过来,伸手牵驴。
青萍挠了挠头,“柴二公子也没有说,小娘如何知道是这一家?”
谢景衣挑了挑眉毛,“你没有瞧见么?整个正阳街,个个铺子都门庭若市,唯独这一家,连过路的雀儿都不想给眼神。看咱们一来,这位小哥激动得像十年之后再见父老乡亲一般!”
小毛驴青厥一听,嗷了一嗓子,好像在响应着谢景衣的话。
牵着小毛驴的伙计,小脸一红,他也不知道为何,他们家的铺子就是没有人来,这应该是玄学吧,这肯定就是玄学!
一进铺子,谢景衣放眼一看,满意的点了点头,这铺子的位置一般般,在正阳街属于相对比较偏一些的位置。毕竟这街上多是老字号,任他柴祐琛再嚣张,也不能将人家的祖业给霸占了不是。
铺子的木地板儿,干净得可以照出人影子来,可见这里的确是门庭冷落,八成她是今日第一个登门的客人。
掌柜的生得胖乎乎的,看上去有些憨厚,“小的姓庞,是这铺子里的掌柜。我们东家在楼上等候多时了。”
谢景衣点了点头,提了裙角往楼上走去。